原文:
致谢兄弟这么长时间对我关注,请原谅我的浅薄与无知,卑微,象乡下的稻草沾着泥土的腥。请兄弟原谅我没有华美激昂的词语来表述内心的感激,悲痛与恸。在我的心中,兄弟象一泓清泉,慰藉我心灵的疼痛,我将念念不忘,一生念念不忘。请兄弟原谅我的悄无声息地离开......
兄弟,你想记住我就记住我,就象记住天上的一颗星......
你想忘记我就忘记我,就象忘记天上的一片流云......
我还想说点什么呢,生不若夏花,而逝如冬雪......
这是一个不适合抒情的年代,兄弟我将隐去,我会好好活着,只是不再叙述伤痛,不再抒情,不要难过,不要落泪......
我躲在时光的缺隙,拒绝喧嚣浮华与灯红酒绿。让时间慢下来,写自己的文字,慰藉忽明忽暗的伤口,让悲恸一阕一阕的流淌。 摘自东旭的《别了,诗》
我注定是一个寂寞而孤独的孩子,一个人走路,一个人吃饭,一个人睡觉,一个人看书,一个人写凌乱的文字,我的落寞如梨花洁白盛开,我的颓废象一种原罪,谁来救赎。尽管一个人以安慰的方式告诉我,颓废是一种美。 摘自东旭的《D调的颓废年华》
写了一个短诗:写给自己的悼辞。写过之后泪流满面,泪水浸透稿子,我在黑色而寂静的夜里用嘶哑的声音读自己的文字,悲伤侵蚀我渐渐消瘦的肉体,我不知要不要用泥土涂抹自己的脸,掩饰疼痛。 摘自东旭的《我们的青春该如何安放》
我在词语的变幻绮丽中感知艺术上的成熟与思想的厚重,那些鲜活的女诗人,次第绽放,像从唐朝走来,婉约而至,忧郁而至,而我在夜里游走其间,阅读每一张原始胶片,触摸细腻,轻柔,温暖甚或昂扬,激情与禅意,她们对美的渴慕,对贫瘠的悲悯,令人眼角酸痛。她们充满诗性的乳汁,喂养营养不良的我,润泽我枯竭已久的魂灵。我在疼痛的文字里遭遇美丽。 摘自东旭的《伫立在古典呓语》
一转眼,一刹那,我走过了七月流火八月霓裳。我在这个城市里每天消耗自己,承受着色泽斑斓的灯光的冲洗,一天一天,一夜一夜,时光在指缝间滑落。 摘自东旭的《时间仍在,是我们飞逝》
我的眼泪差点落下来,我确是一个容易掉眼泪的人,看到草木就生悲,我活在自己制造的忧伤里,这一点我与高野有着共同的悲哀。平静、寂寞、忧伤、敏感。 摘自东旭的《与高野,我们说了些什么》
写给自己的悼辞
面对汤汤河流
逝者如斯,苍老的不仅是年轮
回望来路,五指流出浊泪
眼睛绽开血红
庄稼远了,篱墙远了,牛羊远了,鸣蝉远了
我像一匹厩舍里的老马,茂郁的记忆,渐次嶙峋
时间尖锐的疼痛,长鸣暗哑
在岁月的波光里,我是一寸小小的鳞片
旷野沉寂,我要走远 脱下枷锁与疲累,
归于尘土
意绪涅磐,羽化为蝶,在宁谧的夜色里妖烁,灵光闪现
别了,子夜郑州
八月桂花雨,我躲在.
一首歌辞的花苞里,让泪水发芽
五年前,我把每一根骨头
从泥沼里拔出
背上干粮和水,奔突于城市,以梦为马
五年的时间,足以点亮内心沉默的灯盏与词汇
足以让石头开花
而城市,一丝一袅地抽干细小的尊严
我卑微的身子越来越轻
河流日暮,我沉入一尊彩陶的暗处
居住在身体里的鹰渐飞渐远,梦魇在骨髓里穿行
别了,子夜郑州,
一个人在豪华气派的空气里,遁然消逝
马东旭
出生于河南一个偏远偏远偏远的村庄,习诗以来收获甚微,亦无多少文字发表,游走于民间!我不想说什么了,一切都成过去,恍然如梦!我会怀念我的粗糙而性情的文字,念念不忘。相册里第一个戴眼镜的人,高度近视,眼睛里有大片大片的寂寞和疼痛,是我,东旭。亲爱的兄弟,我将铭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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