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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倾城之恋

帅哥哟,离线,有人找我吗?
雪来的时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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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级:[学前班小班] 帖子:118 积分:245 威望:0 精华:0 注册:2004/7/10 16:39:45
倾城之恋  发帖心情 Post By:2005/9/28 11:27:31 [只看该作者]

倾城之恋 她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中国旧式女子,他亦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英国男人,他们的生活本该毫无交集。然而,1900年的中国,八国联军入侵北京。北京城的陷落成全了他们,虽然短暂,却是刹那芳华。 她不知道,数十年之后,有一部叫做《倾城之恋》的小说。 那一恋,倾、城。 她十九岁的时候,丢失了一对纯银的耳钉,蝴蝶状的。然而她得到了一副纯金的,一模一样的造型。丢失的和得到的,见证了一段埋没于时间的荒野里的,他和她的爱情。 倾城之恋。 她和母亲在北京城经营一家小小的字画店,名叫“水云轩”。 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。 她家本是苏州城首屈一指的富户,母亲也是知书达礼的名门女子。她从小喜读书,爱清净,有再普通不过的大家小姐的风范。为避江南风雨飘摇的局势,举家迁至北京。不料途中遭遇洋人的军队,几车金银被他们洗劫殆尽,父亲为护她们母女二人脱身亦被害身亡。她和母亲几经辗转来到北京,蒙父亲的旧友接济开得这一间小小的店面,聊以糊口。 她和母亲皆是人淡如菊的女子,喜欢王右丞那种顺其自然的安闲,日子清苦倒也悠然自在。 他家在遥远的英格兰,也算是名门望族。祖父曾是一名鸦片战争中英法联军的指挥官,将东方那个古老神秘的国度描绘得像后乐园般美好。年轻时他意气飞扬,一心想要像祖父一样,到神秘的东方去,实现自己的光荣与梦想。 二十五岁那年,他作为大英帝国殖民局的外交官,抛下家族,抛下他美丽活泼的妻,只身远赴中国。 小时候她喜欢听乳母讲故事。乳母告诉她,月中住着专司人间姻缘的月老,冥冥中两个人的名字用红线连在一起。然而你永远不知道,你的名字的那一端,连接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。那人们怎样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人?她好奇的问 乳母微笑,脸上的皱纹同岁月交织在一起,像一朵绽开的菊花。 不用担心,这就是人们所谓的“缘分”。不管你的那个人相貌美丑、身世贵贱、年纪长幼,也不管你们中间隔着怎样的万水千山,缘分到了的时候,你们注定会遇见。这就是每个人在滚滚红尘中注定好的劫数,逃也逃不掉。 她他们一生中最大和他的相遇,注定是的劫难。© 他踏进那间小巧雅致的字画店。她从挂满字画的缝隙里抬眼,一眼就撞见了他的目光。 那是怎样一个英俊的异国男子啊。阳光把他卷曲的栗色头发照得闪闪发亮,他眼睛莹碧清澈,眼底有宁静辽远的绿色,英挺的鼻子,长而紧抿的双唇,与这里病态的、柔弱的中国男子有着截然不同的炽热的美。 他看着她,这个美丽羞涩的中国女子,将埋藏在他心底的某种东西复苏了。纯净、柔弱、宛转……他只觉她是一段优柔明亮的弧,有说不出的静好。他冲她微笑。她只觉一世年华光亮莫过于此。/ 他惶恐底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木兰花树,比划着问价钱。她红着脸摇头——那是她为装饰店面而作的画,并不打算卖出。两人听不懂彼此的语言,只好这样僵持着。过了许久,她转身,取一张板桥先生的竹给他——也只有这样风骨奇峭的竹才配得上他瘦削挺拔的气质。对于她的意思,他已经了然。于是一笑接过卷轴。她眯起双眼,只觉他笑容粲然眩目,像亮亮的碎琉璃,一室暗淡皆灰飞湮灭。他离去,留给她一室通透阳光。 此后他每日光顾她的水云轩,买不同人的画作,但都是竹。她日日看他阳光般纯粹明净的笑,欣喜于惶惑一并在心头潜滋暗长。 一日,他又至。她递给他一轴已裱状精当的画。他展开,不是竹,是一幅她画的木兰花树。 洞庭波冷晓侵云, 日日征帆送远人。 几度木兰舟上望, 不知元是此花身。 木兰花朵硕大洁白,花树姿态婉约,背景烟水迷离。 他微笑,将已备好的银两递给她,她摇头,示意是送给他的。他看着她,这个娴静羞涩的中国女子,同这幅中国画一样含蓄纯净。 他指指她,转身出门,要她跟他来。 他带她到城郊一片桃园。早春三月,桃花艳艳地开,接天连地的红。 她的眼睛闪闪发亮,穿梭在花树中曼声歌道:- 桃之夭夭, 灼灼其华。 之子于归, 宜其室家…… 他安静地站着,看她在落英缤纷中起舞,彩袖翻飞,长裙曳地,唱那些他不懂的,却宛如天籁的歌。他不知道中国有“若教解语应倾国”的诗句,只觉天下的桃花也及不上此刻她的红衣黑发。 满园春色,不教花瘦。 她听不懂他的语言,他也不明白她在讲些什么。然而她从他莹碧的瞳孔里望去,将蓝天、流云、碧树、红花,以及他的样子全都刻在心里。他拉着她的手,按在自己的胸口,一遍遍地低声重复着“LOVE”。 “LOVE。”他叫她“LOVE”,那么他也是她的“LOVE”。这是她一生学会的唯一的异邦语言,也是他对她唯一讲过的话。然而她却始终不知道它确切的意思。 芙蓉花开的时候,她跪在母亲面前,讲她也这个被她称作“拉夫”的异国男子的故事。母亲,我爱他。 母亲说他来自遥远的不列颠。正是由于他和他的族人的悍然入侵,他们才从草长莺飞的江南逃到寒冷凛冽的北京,她的父亲才会死去,她才从身份矜贵的大户小姐沦为鬻字卖画的商女……他代表着她的战争、屈辱、灾难。 可是母亲,他的笑容,的确有阳光的味道。 爱欲是永生的劫。 不管他是怎样一个流淌着罪恶血液的男子,不管他在她的国度里犯下怎样不可饶恕的罪行,不管他与她有着怎样的家恨国仇,不管他在遥远的不列颠有怎样一个美丽活泼的妻子。她这一生,真真正正爱的男人,是他,从始至终,只是他。生前的和身后的,不属于她,她也不想去背负。她要的仅仅是此刻与那个男子情尽倾城。 一恋,倾城。 她递给他一纸素笺,上面有两个隽永的行草:上邪。然而他并不识得,当然更不知道中国有这样的句子。 上邪。我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。山无棱,江水为竭,冬雷阵阵,夏雨雪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。 她知道他不懂,但是她看见他把信笺仔细地折好,郑重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的时候,她笑靥如花。她知道,至少在这个瞬间,她爱他,他也爱着她——这就足够了。 九月初,北京城沦陷。 八国联军气势汹汹地开进北京城。他们疯狂地抢皇宫,烧民宅,野兽般奸淫妇女。庄严富丽的帝都霎时化作血海地狱。 他拼命地奔跑,穿梭在血污狼藉的街市,发疯似地寻她。他害怕圣洁如天使的她被那群野兽玷污。他要救她出来,带她远离这个,由他的国家一手炮制出来的血腥世界。 他找到她的时候已经精疲力竭。鞋子破了,衬衫上满是血迹,口里不停地喘着粗气。她正躲在水云轩的角落,浑身瑟瑟发抖。 她看着他,她第一次看到这个永远整洁优雅的男人如此张皇失措,她含着眼泪,给他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。 他一把抱起她,没命地往外冲。她瘫在他怀里,嗅到他身上凛冽的男子气息,只觉一世艳及的年华尽留在他身上了。 他抱着她,奔到西山他的别苑。仆欧们惊诧地看着主人狼狈不堪地抱着一个中国女子冲进门,重重地跌在地上。 “GO OUT!”他喘息着冲他们咆哮。 当客厅里只剩下他和她,他紧紧地抱住她,一低头吻向她苍白的唇。她闭上眼,下意识地辉映这段绝望荒唐的爱情。他们的口舌这样妖娆地纠结在一起,风情旖旎。 她觉得身轻如燕,听窗外冰泉静流,耳边燕语呢喃。有刹那的神志清明,尔后眼泪滚滚落下。她的黑发与他的碧眼,无声交织在一起。 她熟睡的时候,他摊开手掌,掌纹细密,交织若网。生命线悠长,爱情线浅短。他拂开她的,见掌心纹理细密,交织若网。生命线悠长,爱情线浅短。 他将手轻轻覆在她掌上,他们的掌纹重合,他们的爱情分离。 爱情到刻骨铭心的时候,他选择离开。他无法面对自己,在她的国度里,对她犯下的罪行。因此他选择离开。 亲爱,请将我忘记。 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。阳光透过窗上柔软的白色蕾丝窗纱照进整个屋子。桌上还有昨也烧残的红烛、盛水的宝蓝色琉璃杯,一切都安安稳稳地待在原处,仿佛昨天和无数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一样,什么都未曾发生。她坐起身,发现枕边有他落下的几根栗色头发,和一对耳钉。 ——一对纯金的、蝶状的耳钉。 ——一对从圆明园中抢来的、本该属于皇室的耳钉。 昭示着他在中国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,以及他和她之间荒唐的、不知廉耻的爱情。 她知道不会在见到他了,她也无法面对他们之间悬殊的身份、对立的立场,和母亲止水般寂静的目光。他在她沉睡的时候离去,也许是他害怕面对尴尬的离别。于是他们都选择逃避。 几度木兰舟上望,不知元是此花身。 爱欲果真是永生的劫。 她摸摸耳垂,发现耳朵上少了那对从小戴着的纯银的蝶状耳钉。 ——但是她至死都不知道,他用小刀在耳钉上刻了一排细小纤弱的字母:FAREWELL。即使发现,她也不会懂。 他最终选择与她告别,用她永远不可能懂得的方式。 Farewell , my love 她回到城里的时候,北京一满目疮痍。十天,似乎已隔千年。 水云轩不在了,所幸家还在。听说,母亲死了。她挥挥手,制止那个人告诉她母亲死时的惨状。她不想听,永远都不想知道。她只觉自己的心紧得要断成两截,可是一滴眼泪也没有。 母亲。 弹指间她失去了一切,从此她的生命,已是开败的花朵,只剩下生命的碎壳在风中萧索。 这一辈子,就会这样过了吧。安静平和、心如止水。也许,还会有婚姻有家庭,然而此后的生活,大概已与爱情无关。 断用一生憔悴,更消几度黄昏。 她不敢抬头,看天边那片血色的夕阳。 他坐在火车上,耳边是蒸汽机隆隆的轰响,窗外是他熟悉的国土,他的不列颠。他回来了。 五年后,他已不再是那个意气飞扬的青年。他的神情沉郁,他的笑容悲凉。 当他看到她的时候,那是怎样的惊鸿一瞥,此后又是怎样的心动如潮。这个美丽柔弱的中国女子,凝眸处有这个民族独有的含蓄内敛,顾盼间却自有颖慧风华。 他爱上了,这是他二十八年生命里从未出现过的悸动,包括在见到他美丽活泼的妻子时也没有过的情愫。 当他拥她入怀,进入她不堪一握的身体的时候,他看到她的眼泪,划过他的手指,于是他指上留下一道温和宛转的轨迹。他心里一阵悲哀的羞耻——他的国家践踏了她的国家,他践踏了她的尊严。 他摊开掌心,一对纯银的蝶状耳钉被他攥得发热。那是他在她熟睡时,从她耳上轻轻摘下的。 他不知道她的名字,两对蝶状的耳钉,是他们今生最后的关联。 她以为能为他延续一个生命,然而什么都未能发生。后来,她嫁人了。 丈夫是忠厚老实的农民,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她,嫁给他顺理成章。然而,她的婚姻,她的生活,与她的爱情无关。 新婚之夜,丈夫讷讷地问她为何不落红。她愣了一下,随即轻描淡写地说,那年北京沦陷,给一个英国人糟蹋了。丈夫默默点头,低低地发狠骂了一句“王八羔子”。' 糟蹋。 每当夜阑人静的时候,她拥被坐着,夜风从四面八方向她包围过来。想起他眼眸中辽阔悠远的绿,她便会有一种平静的哀伤。当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,她感觉自己生命最重要的部分被他抽离、带走了,此后的她,便丧失了再爱的能力。不是不爱,是再也爱不起的绝望。 天边金掌雾成霜,云随雁字长。绿杯红袖趁重阳,人情似故乡。 兰佩紫,菊簪黄,殷勤理旧狂。欲将沉醉换悲凉,清歌莫断肠。 她反复默颂这一首小山的《阮郎归》,这是年少是爹爹教给她的第一首宋词。起初她并不完全懂得它的韵义,只觉雅致有趣。而今,她明白那种沉甸甸的悲凉。 她从未戴过那对纯金耳钉,那耳洞已与岁月融合,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。然而,洞毕竟是洞,打穿了,就再也不会痊合 后来,他仍与妻子一起过平静的生活。妻子青春不再,但依旧活泼。 他在右耳上打了两个耳洞,挂那对纯银耳钉,左耳完整无缺。 左手倒影,右手年华。 他用右耳承担关于爱情的全部记忆,用左耳聆听现在的生活。他偶尔会想起那个中国姑娘,她的秋水眼,她的红衣黑发。 他们的生活不再有交集。如是平淡安宁,一辈子。 然而有些痕迹,刻在生命里,注定是遗忘也磨灭不掉的。 我们左手还挽着暮春,右指已触到初夏。这远大时节,只可承受,不可述说。 这一场,倾城之恋。 图片点击可在新窗口打开查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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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欲是永生的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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